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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一直沒有停。
瑞哈夏也沒撐過傘,任由雨打濕自己的衣裳。
他已經幾日沒有歸家,應該說自從染滿鮮血的那日他就沒有歸家過。
睡,就找旅館或空房,太遠或精神不好使的自己無法到達時,便縮窩在巷弄中小憩。
他覺得這個時間點歸家,太危險。
在昏暗的巷弄裡,他坐在堆疊的木箱上,這是一個L型的窄小通道,他可以好好看見有誰接近。
不過這麼錯縱複雜的地方,他想大概沒有人會出現。
即便他這麼想,依然沒有鬆懈警戒。
雖然不太喜歡雨天出來,但於陽台發現瑞哈夏的異狀後,消悰還是出門了。
當然,他沒有撐傘。
回想著黃髮男人當時似乎不太想與人接觸的樣子,他應該會選擇待在人煙稀少且隱密的地方吧?
在街道上隨意走著,每遇到叉路便轉彎一次,像是在玩鬼腳遊戲。消悰也不知道這樣到底找不找得到瑞哈夏。
「......」一個轉彎,他便看到他要找的黃髮男人。
「……」瑞哈夏看見了消悰,緊盯著。
他記得這個人與金髮男人住在一起。
光是這一點,他就更加拒絕與眼前的男子相近,誰知道他會不會向那個男人說些什麼?
他可不想遭受無妄之災,就像薄荷點接近了他一樣。
眼裡滿滿的警告,禁止靠近。
看出對方警告的意味濃厚,但消悰不想管那麼多。維持藝術品應有的樣子比較重要。
消悰毫不猶豫地踏出腳步,同樣盯著男人的眼睛,筆直地往對方走去。
「滾開。」見到人筆直的朝自己靠近,瑞哈夏出聲警告。
但對方依然不斷前進,像是根本沒聽見他所說的話。
因此他抽出手槍指著,當消悰與他距離僅剩兩公尺時,他開槍示警,子彈僅僅擦過對方的腳,「別靠近我。」
但對方只停頓了一下,又繼續前行,於是他又開槍,直擊對方右腳的膝蓋。
他緊告過了。
「嗚!」膝蓋被子彈所傷,使他差點直接跪了下來。扶著牆壁,消悰這次終於停下腳步。
灰褐色的雙眸凝視著離自己不遠的人,他微微瞇起雙眼。右膝的傷口已經癒合。
緊盯著瑞哈夏,消悰稍微蹲低身子,畜力,接著,消悰直接跳了過去,撲抱住瑞哈夏。
他對自己的腳力還是很有自信的。
一手勾住男人的脖子,另一手停留在眼罩上。
「怎麼了?」似乎只要不回答,下一秒便會將眼罩拆下來。
這個……笨蛋。
瑞哈夏感覺到身下的木箱晃了一下,差點倒塌。
穩住了身下的箱子,他可不想與人雙雙跌倒在地。
他看著與自己如此相近的男人,舉起手抓住對方的頭髮往後扯,想讓對方離開自己。
他不打算回答這個人的任何問題。
眨了眨雙眼看著沉默不語抓著自己頭髮的男人,消悰毫不客氣地將眼罩拆了下來,直接將眼罩棄置於地上。
消悰不喜歡瑞哈夏戴著眼罩。
伸出手指將遮蓋住男人右眼的瀏海撥開,看著擁有異色雙瞳的右眼,消悰這時才緩緩開口「很痛。怎麼了?」
他思考著也許該找哪天把頭髮再次剪短。
不會痛?還是不夠痛?
更用力的往後扯,瑞哈夏不喜歡對方擅自的行為。
「滾開。」他將槍口抵在人的側腰。
他不想回答男子的問題,亦沒有回答的必要。
而且那天金髮男子最後的行為讓他知道,安東尼對這隻眼睛很有興趣。
眼前的這個人也是。
「唔......」很痛。消悰皺起眉,不顧抵在自己腰側的槍口,努力掙脫男人抓著頭髮的手,直接張開口,以相當快速的速度大力咬住對方的脖子。再趁對方鬆懈之餘搶奪男人的槍,大力往身後丟去,使槍離開男人的掌控範圍。
痛。
對方咬的力道比想像中的還痛,蹙緊眉頭,沒有叫出聲,鬆動的槍卻被對方搶走。
瑞哈夏空下的右手抽出刺刀,朝剛剛槍口抵住的地方刺下,然後抽出。
刺刀上的血槽使人的出血量增多,血隨著刀劃出完美的弧形,灑落在木箱與地面上,馬上又被雨水沖的模糊不清。
「嗚!」劇烈的刺痛感從腰部擴散開來,消悰反射性地更加咬緊對方的脖子,隨後便感受到血隨著刺刀的抽出噴灑出來,弄髒了自己身上的白色襯衫。
「......」手指緊抓著瑞哈夏的衣服好發洩疼痛感,消悰有些顫抖地鬆開口,額頭抵在對方的肩膀上,輕喘著氣直到傷口完全癒合,消悰才再度看向黃髮男人,緩緩開口「......為什麼不回答?」
瑞哈夏將身上的男人推開,而後離開木箱收起沾滿血的刺刀。
他轉身朝著另一頭的的巷子離開,「一樓的房間很漂亮吧?」他邊走邊問,沒有回頭去看男子。
他確信,在這樣下去會惹禍上身。
「?」一時無法理解對方的意思,消悰轉身看向將自己推開準備離去的瑞哈夏,半晌,他想起了自己房間的一大片鮮紅。
在了解對方的意思後,消悰馬上跑了起來,擋住對方的去路。將瑞哈夏推向牆壁,消悰抓著對方的衣服,想趕快確認心中的推測「那是你的?他對你做了什麼?沒事吧?眼睛呢?」每問出一個問題,消悰便更加靠近瑞哈夏的臉。
「我說,滾開。」瑞哈夏看著激動的男人說著。
他抓住了對方抓著衣服的手,扯下。
「再來,我就在你身上開洞。」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成分,他是真的會這麼做。
推開了人,繼續走著。
看著依舊不願回答的男人,消悰這次沒有追上去,僅是稍微提高音量,但語氣平靜地詢問「他傷了你的右眼嗎?回答我。」
「回答我。」命令式的語句,灰褐色的雙眸此時似乎比平常更加深沉一些。
「難道你想試試嗎?」沒有回頭,也沒有停下腳步,瑞哈夏這樣反問。
試著挖出他的眼睛,亦或是感受那種痛。
走到底後,轉了個彎,又進入了另一條巷子裡。
「......」目送著黃髮男人的離去,消悰抬頭看著依舊下著細雨的天空。
時機要選在什麼時候?地點要在哪?要粗暴點嗎?要讓薄荷點看到嗎?
沒有往公寓走去,消悰朝畫室前進。
他想好了。
灰褐色的雙眸眨了幾下,依舊平靜。
男子沒有跟上來,瑞哈夏的周遭又回歸寧靜。
他抽出了刺刀,上面有明顯的血痕,血槽裡還有未流淨的鮮血。
天空所下的細雨不足以讓他清洗刀刃。
他知道,這樣下去這把刺刀將不足夠鋒利。
他弄丟了眼罩,以及槍。
用濡濕的頭髮遮蓋眼睛,暫時收起了刺刀。
他已經決定好下一個目的地。
瑞哈夏也沒撐過傘,任由雨打濕自己的衣裳。
他已經幾日沒有歸家,應該說自從染滿鮮血的那日他就沒有歸家過。
睡,就找旅館或空房,太遠或精神不好使的自己無法到達時,便縮窩在巷弄中小憩。
他覺得這個時間點歸家,太危險。
在昏暗的巷弄裡,他坐在堆疊的木箱上,這是一個L型的窄小通道,他可以好好看見有誰接近。
不過這麼錯縱複雜的地方,他想大概沒有人會出現。
即便他這麼想,依然沒有鬆懈警戒。
雖然不太喜歡雨天出來,但於陽台發現瑞哈夏的異狀後,消悰還是出門了。
當然,他沒有撐傘。
回想著黃髮男人當時似乎不太想與人接觸的樣子,他應該會選擇待在人煙稀少且隱密的地方吧?
在街道上隨意走著,每遇到叉路便轉彎一次,像是在玩鬼腳遊戲。消悰也不知道這樣到底找不找得到瑞哈夏。
「......」一個轉彎,他便看到他要找的黃髮男人。
「……」瑞哈夏看見了消悰,緊盯著。
他記得這個人與金髮男人住在一起。
光是這一點,他就更加拒絕與眼前的男子相近,誰知道他會不會向那個男人說些什麼?
他可不想遭受無妄之災,就像薄荷點接近了他一樣。
眼裡滿滿的警告,禁止靠近。
看出對方警告的意味濃厚,但消悰不想管那麼多。維持藝術品應有的樣子比較重要。
消悰毫不猶豫地踏出腳步,同樣盯著男人的眼睛,筆直地往對方走去。
「滾開。」見到人筆直的朝自己靠近,瑞哈夏出聲警告。
但對方依然不斷前進,像是根本沒聽見他所說的話。
因此他抽出手槍指著,當消悰與他距離僅剩兩公尺時,他開槍示警,子彈僅僅擦過對方的腳,「別靠近我。」
但對方只停頓了一下,又繼續前行,於是他又開槍,直擊對方右腳的膝蓋。
他緊告過了。
「嗚!」膝蓋被子彈所傷,使他差點直接跪了下來。扶著牆壁,消悰這次終於停下腳步。
灰褐色的雙眸凝視著離自己不遠的人,他微微瞇起雙眼。右膝的傷口已經癒合。
緊盯著瑞哈夏,消悰稍微蹲低身子,畜力,接著,消悰直接跳了過去,撲抱住瑞哈夏。
他對自己的腳力還是很有自信的。
一手勾住男人的脖子,另一手停留在眼罩上。
「怎麼了?」似乎只要不回答,下一秒便會將眼罩拆下來。
這個……笨蛋。
瑞哈夏感覺到身下的木箱晃了一下,差點倒塌。
穩住了身下的箱子,他可不想與人雙雙跌倒在地。
他看著與自己如此相近的男人,舉起手抓住對方的頭髮往後扯,想讓對方離開自己。
他不打算回答這個人的任何問題。
眨了眨雙眼看著沉默不語抓著自己頭髮的男人,消悰毫不客氣地將眼罩拆了下來,直接將眼罩棄置於地上。
消悰不喜歡瑞哈夏戴著眼罩。
伸出手指將遮蓋住男人右眼的瀏海撥開,看著擁有異色雙瞳的右眼,消悰這時才緩緩開口「很痛。怎麼了?」
他思考著也許該找哪天把頭髮再次剪短。
不會痛?還是不夠痛?
更用力的往後扯,瑞哈夏不喜歡對方擅自的行為。
「滾開。」他將槍口抵在人的側腰。
他不想回答男子的問題,亦沒有回答的必要。
而且那天金髮男子最後的行為讓他知道,安東尼對這隻眼睛很有興趣。
眼前的這個人也是。
「唔......」很痛。消悰皺起眉,不顧抵在自己腰側的槍口,努力掙脫男人抓著頭髮的手,直接張開口,以相當快速的速度大力咬住對方的脖子。再趁對方鬆懈之餘搶奪男人的槍,大力往身後丟去,使槍離開男人的掌控範圍。
痛。
對方咬的力道比想像中的還痛,蹙緊眉頭,沒有叫出聲,鬆動的槍卻被對方搶走。
瑞哈夏空下的右手抽出刺刀,朝剛剛槍口抵住的地方刺下,然後抽出。
刺刀上的血槽使人的出血量增多,血隨著刀劃出完美的弧形,灑落在木箱與地面上,馬上又被雨水沖的模糊不清。
「嗚!」劇烈的刺痛感從腰部擴散開來,消悰反射性地更加咬緊對方的脖子,隨後便感受到血隨著刺刀的抽出噴灑出來,弄髒了自己身上的白色襯衫。
「......」手指緊抓著瑞哈夏的衣服好發洩疼痛感,消悰有些顫抖地鬆開口,額頭抵在對方的肩膀上,輕喘著氣直到傷口完全癒合,消悰才再度看向黃髮男人,緩緩開口「......為什麼不回答?」
瑞哈夏將身上的男人推開,而後離開木箱收起沾滿血的刺刀。
他轉身朝著另一頭的的巷子離開,「一樓的房間很漂亮吧?」他邊走邊問,沒有回頭去看男子。
他確信,在這樣下去會惹禍上身。
「?」一時無法理解對方的意思,消悰轉身看向將自己推開準備離去的瑞哈夏,半晌,他想起了自己房間的一大片鮮紅。
在了解對方的意思後,消悰馬上跑了起來,擋住對方的去路。將瑞哈夏推向牆壁,消悰抓著對方的衣服,想趕快確認心中的推測「那是你的?他對你做了什麼?沒事吧?眼睛呢?」每問出一個問題,消悰便更加靠近瑞哈夏的臉。
「我說,滾開。」瑞哈夏看著激動的男人說著。
他抓住了對方抓著衣服的手,扯下。
「再來,我就在你身上開洞。」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成分,他是真的會這麼做。
推開了人,繼續走著。
看著依舊不願回答的男人,消悰這次沒有追上去,僅是稍微提高音量,但語氣平靜地詢問「他傷了你的右眼嗎?回答我。」
「回答我。」命令式的語句,灰褐色的雙眸此時似乎比平常更加深沉一些。
「難道你想試試嗎?」沒有回頭,也沒有停下腳步,瑞哈夏這樣反問。
試著挖出他的眼睛,亦或是感受那種痛。
走到底後,轉了個彎,又進入了另一條巷子裡。
「......」目送著黃髮男人的離去,消悰抬頭看著依舊下著細雨的天空。
時機要選在什麼時候?地點要在哪?要粗暴點嗎?要讓薄荷點看到嗎?
沒有往公寓走去,消悰朝畫室前進。
他想好了。
灰褐色的雙眸眨了幾下,依舊平靜。
男子沒有跟上來,瑞哈夏的周遭又回歸寧靜。
他抽出了刺刀,上面有明顯的血痕,血槽裡還有未流淨的鮮血。
天空所下的細雨不足以讓他清洗刀刃。
他知道,這樣下去這把刺刀將不足夠鋒利。
他弄丟了眼罩,以及槍。
用濡濕的頭髮遮蓋眼睛,暫時收起了刺刀。
他已經決定好下一個目的地。